第二百四十九章同门相煎何太急(下)
  曹行走了,带着冯怜香给他的信心,还有祝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信心。“火焰帮”的威力,或是说实力,曹行是了解的。既然有了冯怜香帮忙,事情会非常顺利。曹行似乎看到了自己坐上山庄庄主的那一刻。像师傅样风光满面,受众多江湖人的敬仰。之后,在有人提及曹行,都要加一个大侠。到那时,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钱美女,应有尽有。
  不要鄙视曹行的最低级的**。因为这种**是每个人,确切地说每个男人所想拥有的。只是曹行敢把这种**赤LL地想出来,确实比现代人要实在些。
  在自我陶醉中,曹行来到薛彰的房间。薛彰正在房间里对酒长叹。他所感叹的,是自己的人生的布完美。在他的心中,完美的人生是要有女人相伴。喜欢女人,没有错。关键是用什么方式喜欢。可对于薛彰来说,喜欢女人成为他人生一大弱点。就拿上次的蓝蝴蝶来说,他不仅没有得到它,还让曹行发现,以至于成为曹行威胁自己的把柄。
  现在,薛彰又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一天前,薛彰去山庄后院,无意发现了花飞絮。如果说,在薛彰眼睛,蓝蝴蝶是美女,花飞絮就是仙子。见到花飞絮,薛彰理解了前人所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正确性。当时,花飞絮正对窗长叹,因为冯怜香答应救她父亲,可迟迟没有动静。还有,冯怜香说云郎已经死了。这让她始终不愿相信。即便过去了两日,她始终不能从云郎死去的Y影了摆脱。
  方才,冯怜香来过了。最后一次通知她。朝廷已经下了文书,下个月就要处斩她父亲。如果不及时营救,就再也没有机会救出她父亲了。然后,冯怜香要花飞絮答应嫁给他,只要他们两人结婚,冯怜香立刻就去救她父亲。
  对于冯怜香的无礼要求,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云郎还活着,她还有其他的盼望,现在似乎一切都完了。她推开窗户,外面有少许的鲜花在凌厉的风中摇曳。这似乎死她的写照。鲜花本是要人爱护的,可冬日的鲜花却要忍受无情风雪的摧残。是命运的选择,还是无情的社会?
  她不知这一切的结果该怨谁。所以,她很忧愁,而忧愁的她却是最美的,至少在薛彰眼里,她的美无以加复。薛彰望着花飞絮,久久地,忘记了时间的存在。花飞絮看到了有个男人在外面注视着她,很不好意思。反身关了窗户。
  伊人远去,可他的心并未收回。“要是能同她良宵一刻,死也心甘。”这是薛彰的真实想法。如果说,他当时说出想同蓝蝴蝶睡觉时带有****的色彩。现在,他只是因想同花飞絮睡觉而睡觉。我不能因为他之前有过卑鄙的行为而驳去他高尚的想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仆人提醒他到了吃饭的时候,他才心有不甘地离开。回到自己房间,他让下人拿了一坛老酒,一个酒杯,一个人。很凄凉的画面。当曹行到来时,他已经喝了半坛,有些微醺了。曹行很厌恶薛彰现在的状态。他虽然也喜欢喝酒可他更相信醉酒误事这个人人皆知的道理。
  “你到很有雅兴,一个人喝起酒来了。”曹行讽刺道。
  “你要不要来一杯?”薛彰举着酒杯问。
  “我可不像你只在郁闷的时候喝酒。”曹行道。
  “你看出来了?”薛彰问。
  “我不是瞎子。”曹行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薛彰问。
  “你怎么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我可是你的师兄。”曹行道,“你有心事我当然要帮你解决。”
  “你会这么好心?”薛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抿抿嘴道,“我现在是有把柄在你手里,你要我做什么?”
  “你又看上了那个女人?”曹行答非所问地道。
  “你又要打我的注意?”薛彰反问。
  “我是在帮你。”曹行看着薛彰,谄笑道,“你是不是看上后院的那个女人了?”曹行顿了顿道:“你的眼光不错,那个女人可是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极品。不要说你,连我这个不喜欢女人的人也动心了。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这个女人必定属于你。”
  “你有办法?”薛彰玩弄着酒杯,斜眼看曹行。
  曹行得意地道:“我是你大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有什么办法?”薛彰问。
  曹行附在薛彰耳朵上,低估了片刻。薛彰瞬间惊愕了。随即,他胆怯道:“师兄,这样做太冒险了吧。”
  曹行不屑地道:“成大事者哪能按部就班。冯怜香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事情成功,他会在外面接应咱们。依咱们两人的力量,杀掉廖侠不成问题。到时候我做了庄主,不是也有你的好处吗?”
  “我不想要好处。”薛彰道,“我只想要一个女人。”
  “到时候我把她给你就是了。”曹行道。
  “你可知道她是谁的女人?”薛彰反问。
  “当然知道,冯怜香也想得到,不过这很正常。要的人多了不是更显得她魅力大不是。”曹行道。
  “你有办法对付冯怜香?”薛彰问。
  “到时候我做了庄主,然后就是武林盟主。你想,整个武林都归我管了,还怕他冯怜香一个小小的‘火焰帮’?”曹行道,“不要犹豫了。你已经没有退路。跟着我干会有光明的前程。不跟着我做,你会被师傅扫地出门。”
  薛彰低头握着碗,脸色苍白。曹行J诈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薛彰道:“你先去廖侠哪里,把这里面的东西给他吃下,半个时辰后我会过去。”
  “这里面是什么?”薛彰问。
  “砒霜。”曹行看着薛彰的手哆嗦了下,嘲笑道,“看把你吓得,逗你玩,里面是蒙汗药。”
  薛彰拿着纸包,喝下去的酒完全给吓醒了。他知道这件事情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如果把人生比作道路,薛彰现在到了一个双向路口处。做对了,以后的路一帆风顺。错了,生命或许就到此结束。
  拿着药,忐忑不安往廖侠居处走去。老远地,廖侠就看到薛彰。他起身招呼薛彰过来。异常地热情。看着廖侠微笑的脸,薛彰以为廖侠知道了他们的Y谋,是故作如此的。其实,薛彰万全误会廖侠了。廖侠脸上的笑容是真诚,或是说是他内心真实的反应。廖侠现在确实很高兴。因为他在曹行面前彻彻底底地扬眉吐气了,并且是在那么多人面前。看着曹行沮丧的脸,廖侠从心底里高兴,并且把这种高兴延续了好几天。这不,方才闲来无事,想起曹行的窘态,他又兴奋了,让翠红到后厨端了几个菜,自己一手搂着翠红,一手端着酒杯,满面春光。
  说起翠红,是他早些时候讨来的一个妓女。廖侠经常去妓院。虽然他是“南剑山庄”的弟子,南怀义却在这件事情上并不太多的约束他们。食色性也,找个妓女玩玩,也是无损大雅。翠红伺候过他几次,他感觉很舒服,就把翠红领来。翠红倒也聪明,使出全身解数,让廖侠越来越离不了她了。
  酒过三巡,有些醉意了。朦胧中,看到走来的人是薛彰,廖侠很高兴。之前,薛彰同他这个二师哥走的并不近。现在,或许是他看到师父对自己好,以后自己会坐上庄主的位置,所以他才巴结自己。薛彰这样想着。薛彰已经进了房间。
  廖侠起身,让翠红拿了一个椅子,靠着廖侠的位置。薛彰坐下,廖侠亲自斟了一杯酒,双手端给薛彰。薛彰忙起来,诚恐道:“二师兄,你这是如何?”
  “你坐下,听我慢慢地给你讲。”廖侠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我这个二师兄,一直以来,我感觉咱两的关系有些疏远。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你这个人虽然有些小毛病,可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的。你现在也看到了,师傅他老人家对我逐渐信任,师傅百年之后,山庄庄主的位子到底还是我的。你跟着我,我是不会亏待你。”
  “二师兄说的是,我正有这个意思。”薛彰道。
  “你现在能明白不晚。”廖侠道,“现在大师兄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说实话,咱们四个,老四死了,现在只有咱们三人,师兄弟一场,我不想同大师兄正面冲突。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我同大师兄发生了冲突,你会帮谁?”
  “这个?我并没有想过。”薛彰道。
  “你现在可以想。”廖侠道。
  “咱们师兄弟在一块这么长时间,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谈谈。”薛彰道。
  “你难道不了解大师兄的个性?”廖侠冲翠红使了个眼色,翠红知趣地离开,廖侠道,“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人,你可以说实话了。”
  “我这人没有多大的抱负,只想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二师兄是师傅眼中的红人,以后的山庄自然是师兄的,如果师兄能真诚待我,我自己跟着师兄了。”薛彰道。
  “这就对了。”廖侠大笑道,“来,喝酒。以后有我的一口,定也有你的一口。”
  两人你来我往,半坛酒下去了。廖侠晃了晃空酒坛子,喊翠红出来,吩咐再去拿一坛酒。薛彰忙站起身道:“不要麻烦翠红姑娘了,还是我去吧。”
  “哪能让你去。”翠红笑道,“你们师兄两人好不容易相聚,就在这里高高兴兴地把酒言欢。”
  “我师兄两人从小在一起,不分彼此。倒是翠红姑娘,虽然没同二师兄结婚,可在我眼里,你已经是师嫂了。作为长辈,我哪能让你为我动手。还是我去吧。”
  “师弟说的对。既然以后咱们不分彼此,也就不用着客气。”廖侠道。
  薛彰起身,到后面厨房里搬了一坛酒,回来的路上,四下观望,没有人,一闪身,隐藏在假山后面,打开酒坛上的封口,慌慌张张地从怀里拿出曹行给他的药包,颤抖着手,把药洒进酒里,又把手指伸进酒里,搅拌均匀。然后盖上封口,抱着酒紧张地回来。廖侠接过酒坛,看了眼封口,有动过的迹象,问:“这酒有人动过?”
  “没有吧。里面的酒还是满的。”薛彰道,“师兄你发现什么了?”
  “你看这封口是有人动过。”廖侠道。
  “哦!”薛彰恍悟道,“我去后厨,问老张要一坛好酒,老张给我这坛。我怕他骗我,就启开酒坛上的封口,闻了闻,果真清香无比。”
  “原是这样,师弟,你也太小心了。”廖侠说着打开封口,倒了两碗酒,让给薛彰一碗,自己先喝了一碗。薛彰端着酒,看着廖侠把碗里的酒喝光。廖侠问:“师弟,你为什么不喝?”
  “因为他不想死。”曹行说着话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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