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与吉尔的第一次见面
天刚朦朦亮,早晨四点多的样子,两个孩子就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了一天的洗漱。两个孩子换上了护卫服,这虽然是王国里面基本的护卫服,但是却是两个孩子这辈子穿过的最好的衣服,合身的材料,舒服的布料,两双合脚的靴子放在了床边,远远胜过他们的破麻衣和草鞋。穿好衣服之后,纳哈特拿起了他的黑剑,艾吉斯则拿起来了他的风盾和雷刃。他们两个早上起来就仔细地擦拭他们的武器——这两把他们见过的最好的武器,因为能够一下子打败感觉那么有冲击力的原式,让他和艾吉斯能够在那个傲慢的王子和那个看上不他们实力的古怪魔法师莫罗斯面前露了一大脸,所以纳哈特甚至觉得黑剑就是他的护身符,有了这把剑,自己的运气、战斗力感觉提升很多。而事实上,这把黑剑本身就有非常神秘的力量,而这把参加了纳哈特终焉之战的神奇武器如今还只是孩子上的普通剑而已。
“艾吉斯,我总感觉这把黑剑会源源不断地涌出力量。”纳哈特说道。纳哈特现在并没有很好地掌握斗气的释放能力,同时他也并非依靠着意识操控自己的斗气与黑剑进行交流,他目前虽然结成了斗气灶,体内九个斗气漩涡开始慢慢地都能逐步产生斗气,但是距离可以很到地感知斗气、运用斗气,还是差得很远。不过,作为黑斯廷斯大帝储君时候的随身佩剑,肯定有他不一样的地方,只不过现在纳哈特还没有能力展现出来罢了。
“哈哈,我正相反,我感觉我的力量正在缓缓地流向这面盾牌之中,这把雷刃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艾吉斯操控斗气的能力似乎要比纳哈特强一些,他已经可以通过本能把斗气逐步输入武器之中。而这面盾牌,是莫罗斯大法师寻找了王子库存之中寻找出来的古盾牌所重新锻造而成,莫罗斯有可能仅仅是顺着这面盾牌原来的纹路进行了适当扩展,不过这面盾牌让艾吉斯拿起来的时候,他觉得内心与这面盾已经结合在了一起。
“可能我感觉错了吧,不过确实这把剑让人感觉不一样。”
“我也一样,我感觉我上的这把剑和这面盾牌都和我过去拿过的任何武器都不一样。果然是莫罗斯打造的兵器,确实有非常过人的地方。来,看招!”
雷刃虚晃一下,纳哈特灵巧地躲过了艾吉斯的剑,同时准备拿起黑剑反击,不够他躲闪的那一刻,艾吉斯的盾牌就跟上了,艾吉斯使用这面盾打出了异常有力的一招盾击,把纳哈特打了出去。但是艾吉斯并没有真的给这面盾牌附上斗气,纳哈特在地上滚了两圈,就又重新站了起来。
“这招怎样?假的剑击,真的盾击。两招间隔时间特别短,给对方出其不意的打击。”
“不行,不行,这招只能把我打开,但是打伤不了我。如果我反应够快,这时候使用出破剑式和你进行对抗,只怕你是来不及的。”
“这也未必,莫罗斯老师打造的这面盾牌要是我加上斗气,就会有风压了,那时候肯定就不一样了。一招风压盾牌,另外一招青色闪电剑上来,我觉得肯定非常有杀伤力。”
“让我想想……如果有盾牌风压,我可能招架不住,败了,如果这招打下去,我肯定会被这突然过来的风压打得临时一懵,那样你的雷剑再出力,那电流穿过我身上,”纳哈特咽了一口口水,“恐怕我就小命难保了。”
“哈哈,认输了吧,这招可是我刚刚灵一动想出来的招式,说不定以后有用来着。我今天又领先了一局。”
纳哈特虽然这把两个人比剑这么快就被艾吉斯的说法打败了,但是他还是很高兴能够两个人互相学习剑法和想法。这两个孩子相视一笑,放下了中的剑,双击掌。那两个孩子的笑容,干净而自然,朴实而纯真,确实分外高兴。
擦拭完武器后,两个人穿上了护卫的皮靴,就行色匆匆地跑向了约定的地方。在路上,纳哈特问艾吉斯:“你说,吉尔到底人怎么样?会不会对我们特别严厉?他到时候会给我们什么训练方式?会比我们两个之前对着练剑的程度还要高很多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吉尔看上去确实非常厉害,甚至我觉得他比莫罗斯还要厉害,莫罗斯已经是我们无法对抗的魔法师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的法杖随意一挥,我们全身的力量就都仿佛一瞬间消失了。在他的面前我们一秒都坚持不了,而吉尔,给我的感觉比莫罗斯还要剧烈,但是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喜怒。如果吉尔和我们对战,有可能我们还没有出,就已经被他杀了。”
“也是,现在王国里面的都是真正的高,随便和谁学,都一定能够学到一点东西了。我们还是抓紧这次会好好学习吧,我总觉得能够到帝都去学最厉害的武技,确实是我们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但是这次却这么顺利,实在是难以想象。是不是老天真的给我们两个加了什么好运气之类的东西?”
“做梦吧你,老天还给你什么特别照顾的话就不会让你在马修斯大爷家吃了那么多鞭子了。确实,我们这次就跟着吉尔好好锻炼吧,和厉害的人学习武技,肯定对自己是非常有好处的。到了,我们等吉尔吧。”
两个孩子都是穷苦出生,都习惯了这种早起的生活,虽然就四点就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但是为了信守对于吉尔的约定,纳哈特和艾吉斯在五点之前就在吉尔房间的门口等候着。
“你们两个都准时到了啊。”吉尔并没有从房间里面出来,而是从外面回来的样子。他慢悠悠的样子走来,虽然刚刚听声音离他们还是很远,但是却似乎在转瞬之间走近了纳哈特和艾吉斯。他们之间的距离一开始仿佛很远,却又在这一个瞬间突然变得很近。而本来还有微微的清风的早晨,突然之间风就已经停止了,无声无息。
“是的,吉尔!”不知道为什么,吉尔的话语里面有那种军人的发号施令时候的那种威严,两个孩子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
“稍息,你们两个以后只准叫我长官,不允许叫吉尔。我虽然按照王子命令,每天早上这个时候指导你们武技和一些常规礼仪,但是我并没有打算收徒。当然,如果你们两个确实很有资质,我考虑教你们一些别的。听明白了吗?”
“是,长官!”两个孩子这时候又站直了。
“很好,你们两个领悟得很快。现在稍息。我奉命也看了你们与那台原式的战斗过程,你们两个孩子在乡间就凭着自己的勤学苦练,达到这样的程度,的确不容易。不过,你们不着急沾沾自喜,那台器并没有什么强的,你们也不用为此骄傲。你们今天的第一堂课,就是使出全力,来抢我上的这只苹果。现在开始吧,你们可以用任何武器,使用任何方式,从任何地方出招。”不知道从哪里,吉尔掏出了一只苹果。
纳哈特和艾吉斯两个对视了一下,感觉又是一场恶战。昨天才和一台怪物一般的器大战了一场,今天又要和这个看上去有着妖怪一般实力的男人战斗,纳哈特想想也觉得非常无奈和好笑。或者这就是命运让他们两个人走出小村镇的代价吧——无尽的武练,无尽的战斗……想远了,纳哈特立刻回过神了,他的双拿起了黑剑,按照斗剑十三式的起剑式,将剑压向了右后方,准备随时突击作战。而艾吉斯,他左在前,举起了那面风盾,右将这把雷刃架在了盾牌之上,也是摆出了一副蓄势攻击的架势。两个人如临大敌,虽然吉尔的体型是远远不如昨天差不多两个人高的原式,但是他给两个孩子带来的压力,绝对不是那台原式可以比拟的。
“准备好了吗?开始吧!”吉尔依旧目无表情,但是感觉他有一点点轻松的笑意隐藏在那张白皙的面庞之后。他上的那颗苹果,滴着清晨的露水,仿佛刚刚从苹果树上摘下般的新鲜。
“纳哈特,上吧!”艾吉斯说道。
“恩,上了。杀!”纳哈特已经感觉到了他们这一侧和另外一边的差距,所以他在一开始就选择用尽全力冲杀。那把黑剑在纳哈特的挥动之下向吉尔迅猛地斩出了,黑剑划过的轨迹仿佛一轮黑色的月亮,吸噬了周围一切的光。
于此同时,纳哈特在冲杀的那一刻,艾吉斯选择了和纳哈特一起冲上,他的左似乎在凝聚他全身的力量,那一刻,他所有斗气都集中在了左之上,形成了一张空前强大的风盾。风盾以盾牌为中心,看上去颇具威力。这两个孩子选择了在最短的时间进行最大程度的攻击,从而实现快速压制的过程。
“你们很不错,很有气势,我也准备出招了。”吉尔看了看上的苹果,转为两在苹果上握着。他并没有非常着急地出击,只是右脚迈开了一小步。
转眼之间,纳哈特和艾吉斯就杀到了他跟前,就在两个孩子非常接近他的那一瞬,艾吉斯右突击刺上,吉尔轻松地就闪开了那一招突刺,就在吉尔闪躲的那一刻,艾吉斯使劲全力打出了风盾盾击,虽然艾吉斯的斗气并不强劲,但是这个瞬间发出的盾击敲到了吉尔的右上臂处,吉尔也被震开了一小段距离。而与此同时,纳哈特就从盾牌后面窜出来,黑剑直直地刺向了苹果。
那一刻纳哈特感觉他能够得,甚至如果他想,可以把黑剑刺向对方的面门,然后虚晃刺向那只苹果。可是下一秒,他就不会这样继续想了。苹果,就在他正准备刺向的那一刻,突然之间仿佛被刀切割的一样,分成了两半,吉尔一拿着半只苹果,又非常轻松地迎着黑剑的方向前进,两只看上去没有用什么力量,但是快的让两个孩子完全没有了反应,同时把半个苹果各塞进了纳哈特和艾吉斯的嘴中,然后又似乎有着一股柔软却又强大力道,霎时间将两个孩子推飞了出去。纳哈特和艾吉斯嘴里含着苹果,在地上滚了好多圈才停了下来。黑剑、雷刃和风盾都随着各自主人被推飞后,散落在地上。
“你们两个不错啊,不仅从我上拿到了苹果,还吃上了。你们上的武器也非常不错啊,我之前虽然去过他们的工坊,但是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那边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纳哈特和艾吉斯两个被推飞之后,完全不知道前面这个恐怖的男人到底有多少实力。他们只知道他们用了全力的一击,竟然对吉尔完全没有效果,反而被他顺着黑剑给他们两个塞了两个苹果。
“让我来教你们一下你们的武器应该怎么用吧。”吉尔随举起了雷刃,仔细端详了一下后说道:“这把剑你们看好了,应该这么用的。雷属性的魔法兵刃,莫罗斯估计是找到了什么上古精灵族的武器,然后再配合了他自己的奇奇怪怪的魔法知识进行了改造,变得连我都不是很参透这把剑,不过,我可以感觉得到,这可是非常珍贵的武器,小艾吉斯,你要好好运用。”
吉尔稍微运了一下斗气,顿时,一股强大的斗气从吉尔的指尖流向了这把雷刃,雷刃在接触到吉尔那浓度极高的斗气之后就逐渐泛出了强大的光泽。“斗气是可以不断释放的,只要一个人还有斗志,那么他可以从他的体内释放出斗气。越是强大的战士,他的斗气释放得就越为强大,而斗志越强大的人,他的斗气的力量也就越强。虽然得到‘圣骑士’称号的人,打败星辰骑士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一个拥有极端强大斗志的星辰骑士,是可以与圣骑士一战的。同样,如果遇到了一个抱着必死信念作战的下一阶的骑士,那么就算是我,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甚至可能会同归于尽。这把雷刃,就是用斗气决定了雷魔法的转化程度,但是斗志,才是让这个雷刃释放出究极雷电强度的最重要力量。”
这时候,雷刃的青光大盛,原本只是跌落在吉尔周围的雷光突然变得粗壮无比,仿佛一下子得到了几百倍乃至于几万倍于之前的电压,滋地一声,一块远处的石头在一瞬间被电碎了,被电碎的石头泛着微微的青白色光芒后,彼此之间有着略微翻滚。被吉尔推出老远纳哈特和艾吉斯两个人,虽然没有被这股极为强大的电流电到,但是在这瞬间感受到了极强的麻痹感,两个人的四肢动弹不得,连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分外吃力。纳哈特和艾吉斯两人被电得不行,他们两个人感觉自己都快被这股电流电得全身麻痹了,刚刚还在嚼的苹果,哇的一口,全部吐在了地上。
吉尔收敛了自己的气息,然后把雷刃扔到了艾吉斯边上,那股强大的麻痹感一瞬间消失了。纳哈特和艾吉斯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时候他拿起来纳哈特的黑剑,吟到:“这把曾经奥哈拉帝国最为强大时闻名于世的黑剑现在沦落到了孩子的上,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所幸这个孩子还是挺有资质的,可以略微发挥出这把剑的少许威力。哈哈哈,看好了,这把剑是这么用的。”
吉尔举起了黑斯廷斯大帝的黑剑,这把曾经随着当时还是储君的黑斯廷斯大帝出入白露宫的黑剑一出,王室的宫殿之中似乎又因为这把剑的归来而刮起了一阵风。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斗剑十三式……”
那风中的身姿,显得略微瘦削,但是坚毅无比。他不同于那种强壮的武士,但是全身看上去具有无比强大的气势。整个身体的肌肉在外面白色的长袍下隐隐显出,他上的黑剑这时候隐隐地发出那种黑色的光芒,原来吉尔就要使出的,就是那军中最为普通,就连最下层的伙夫都能够学习到的剑法,却又最为实战的,连中央禁卫军中将贝奥都在使用的,斗剑十三式。
斗剑十三式是奥哈拉立国以后的最为普及的军中剑法,每个将这个剑法练成极端熟练后的骑士,骑士往往会在得到正骑士的称号之后寻找别的武技进行锻炼,从而形成自己的战力。但是这古老的剑法的真正奥义终于要在这个怪物一般强大的男人下重新发出那夺目的光辉……而再一次见到这股光辉的纳哈特和艾吉斯,正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们最熟悉练习最勤奋的剑法,再一次变得那么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