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火海中翩翩漫舞

  “不错,没白疼你小子!”风雨虽然大汗淋漓,不住地擦汗,但心情似乎比雨仙还要舒畅,听到滚地龙之言,他微笑地感慨之后又疑问道,“还有哪些不走运的?”
  雨仙用倚怪地眼神盯着风仙,看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不是那种自我表功之人,他的大度决定了不会与风雨争夺与滚地龙的友情关系,不过,他的眼神的表意是到位的。
  风仙果然够机灵,密切关注着火球的动静的他大声地问道:“领受胖冬瓜恩惠的都有谁,是其他三人吗?”
  风仙话音刚落,只见火球飘过水塘对岸一片只有被火烧得黑漆漆的小树林,火球在树桩上升起落下,落下升起,速度之快,如同快节奏的舞步一般。风仙奇怪于这可恶而又威胁人的火球为何如此结实,难道烧得参差不齐的尖利树桩都刺它不破吗?风仙狂叫之声传来:“树桩陷阱都困你不住吗?”
  “没错!”没想到,一向比较含蓄的雨仙也在关注着火球的动向,风仙狂叫之后他马上也狂叫着回应道,“你没发现火球被困在木桩阵里了吗?”
  “哪来的阵法?胡言乱语!”风仙嘲笑地道,“你不会以为是鬼谷子的反应之术和飞钳之术何结合吧,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见识。”
  “肉身都炼成金钢之躯了,灵光之人早就悟出其中的道道了!”雨仙难得开口嘲笑于人,但风仙小看滚地龙他心里很不舒服,便反击道,“看你孤陋寡闻耳不聪眼不明的样子,告诉你了无奶,听说他们在千影圆见过类似的情境,见过!”
  “啊,你那只眼睛看见了?”风仙仿佛有意与雨仙抬杠,借此苦中作乐地道,“有何证明,见过而毫无作为,岂不是太蠢了!”
  “青草见过,还不相信?”雨仙回答得正二八经的,他还找到了不知有无有力证明的挣实,那就是翻江鼠、冲天豹和青草香等人开玩笑之时,还当成了取乐的内容哩。
  “信口雌黄!”风仙当然不会轻易相信雨仙的说法,但他也知道雨仙的为人,他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而胡搅蛮缠,编造出所需的事实来,不过,人是会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龙其是恶劣环境下有可能政变人的本性,他便厉声问道,“他难道见过只有一身赘肉,骨头可以忽略不计,老鼠眼,老虎嘴,大象鼻子,看着让人恶心想吐的胖冬瓜吗?”
  “嘿嘿,你别说,青草香想起这个怪物的样子,就吃不下饭,而且恶心了好多天!”雨仙颇有些得意,他将从额头上抹的汗向风仙甩了甩,其实并没有真正甩到他的身上,而是装装样子而已,他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让你清醒清醒,小美女还因此做噩梦哩,大呼小叫的,把青草吵得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啊,祝贺你,你太有见识了!”风仙明显不服气,不免阴阳怪气地道,“你还帮小美女盖过被子,驱赶过恶魔,对吧?”
  “你别不信,雨仙没有乱说!”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显得较为吃力,“当时你奉命查看大荒地的水质去了。”
  风仙很想继续了解下去,无奈,那个急促的声音突然远去,雨仙正在一边吼叫一边在滚烫的地面乱蹦。
  “是滚地龙在说话?藏头露尾的,讨厌!”风仙对着雨仙大声问过之后,看见雨仙像在跳舞一般,甚觉倚怪,忍不住发问道,“很烫吗,脚板不是有一层烧焦的老茧了吗?”
  雨仙不停地蹦跳着,手向水塘对岸的树林指出,风仙见之,马上兴奋地叫道:“好,很好,大好了,火球不破都不行了!”
  “你说小兄弟聪不聪明!”雨仙蹦跳的同时,说话颇有点吃力,但他的情绪不错,他气喘吁吁地道,“摸索出破解火球的办法了,可喜可贺!”
  这不容风仙不信,事实就在眼前,而且正在发生着,火球的确在树桩之上颠来颠去,不断地变换着形状,似乎火球随时有被刺破的可能,风仙见此状也是高兴,他不知不觉地被带入了情绪的漩涡之中,他在欣赏两仙的舞姿的同时,道一眼,那一日良,把雨仙与火球紧密地联不到了一起,看他那样子,仿佛对无可挑剔的默契特别感兴趣。
  火球在树桩上颠了几下,扁不扁圆不圆的,最终落入了四处高中间低的凹形树桩林中,只见左侧的一根烧焦了的尖利的树桩“哧”地一声刺进了火球之中。
  风仙分明看见雨仙的表情由疼痛转而喜悦,那样子仿佛经历了一个体验的过程,仿佛那根尖树的木桩不是刺进了火球的肚子,而是戳穿了他的肚子一般,额头的汗珠更加晶亮,数量也在大幅增加,他跃起之对双手捂住肚子,好像肠肠肚肚都流出来了似的,双手若不搂着就再也拴不起来了。可随着连续地“哧哧”之声传来,雨仙反而转入了喜悦,他蹦得更高更欢了,并且叫道:“冲将出来,见见前辈我呀!”
  “对,应该欢欣鼓舞!”风仙也被雨仙的情势感染了,也许他并不在乎滚地龙是否可以冲出来,但他看到了火球有被刺破的希望,他的欢快比雨仙更热烈。
  好啊,火球仿佛变成了三角形状,而且火球之中仿佛有一股巨大之力在往下坠,哧哧之声就是在这巨大的坠力之中传出来的,风雨二仙同声叫好,他们如同双胞胎舞者那样默契,那样具有十倍百倍的热情,他们跳跃得好高啊,他们的喝彩之声好响亮啊!
  下坠与上升之力的搏杀太激烈了,相互之间的拉锯战从来都没有停息过,火球的上升之力占了上峰,风雨二仙便俯身下坠,落地的脚步声似乎也更加沉重,仿佛他们的力度大小决定着搏杀的胜负,决定着小兄弟的安危。
  火球下坠得厉害之时,变成了凹形树桩组成的形状,而且在巨大的下坠之力的作用下,火球还从缝隙之中堵了出去,此时的风雨二仙他们会拼命地跺脚,跳得很高,跺得很重,巴不得把滚烫的地面跺出深深地大窟窿来,把这可恶的地球跺成对穿过。
  “啊,看见了!”雨仙观察火球和火球中情况变化的眼力好像一直都比风仙要好,他大叫道,“快看,小兄弟,他变成了黑褐色,还闪烁着夺目的金光!”
  “你说的是人吗,你说的是人话吗?”风仙眯缝着双眼,其实他没有打算看过明白,或者用尽目力去证实在他看来是疯话的现实,他不过是好了保护视力而己,因此,他是用嘴代替视力说话的,不过,他仿疯劲上来了,一点都不比雨仙差分毫。
  薄了,火球的封锁明显薄了,可火球真的是怪物胖冬瓜手中操控的怪物,眼见就要穿孔了,就快被树桩挤爆了,可几番折腾之;后,居然可以收复失地,起死回生,他星星点点地拼凑着集聚着,随着穹窿顶的升高和扩展,可以由凹形凸出出去,并摆脱坠力的羁绊。
  风雨二仙也十分的沮丧,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得势的小兄弟又被重重封锁在火球之中,失望,诅咒,诅咒那该死的火球,诅咒操控火球那个奇形怪状的狗东西。
  其家,奇形怪状的胖冬瓜的喽啰们一边经受着痛苦的折磨,一边还在为胖冬瓜的所谓杰作喝彩,它们在树林的另一边,它们的情绪本来不是很高,但它们的情绪与风雨二仙正好相反。此时情绪不免低落的风雨二仙静静地站在地上,冷静而难过地看着火球肆虐,尤其是对胖冬瓜那些喽啰们不满。
  “人不人,鬼不鬼的,没半句人话,也没干过半点人事!”雨仙嘟囔着,“尖嘴猴腮,鼓筋暴眼,一脸晦气,舌头可以在腰上缠个八圈八圈的,有啥好得意的!”
  火求升高之时,向树林边飘去,风仙不自觉地摸了摸似断似断地衣服腰带,吐了吐舌头,只好双手护着嘴,猛力地吹了几口气,然后咳嗽起来。
  “可惜,我们帮不上忙!”雨仙看在眼里,也是一脸无奈,叹息道,“摔下去,摔重些,摔它个粉碎,摔它个捡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