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鸿钧战杨眉

  鸿钧点了点头,接着对方的话语说道:“当年是贫道请你出山相助,因此欠你一份因果。后来,诛仙阵中,若不是你鼎力相助,绕柱罗睺,贫道也破不了那剑阵,老道又欠你分因果。天道所中,让老道得了造化玉碟,本该是这天地间第一个圣人;却没想到,你却先一步成就混元大罗金仙,咱们彼此又多了份因果。再加上这次,老道还要阻你这位混沌魔神重返混沌,又是一份因果,不战一场,这因果岂能解开?”
  “哈哈......”杨眉大仙突然大笑起来,手指鸿钧说道:“道友算的到也清清楚楚。可是,无论如何,老道终究还是要离去的。”
  “贫道知道!”鸿钧点了点头,手中一挥,一道混沌之气发出,把几个人包裹在其中。这才对杨眉说道:“道友,咱们全力一战吧。”
  杨眉收起了笑脸,认真看着鸿钧,躬身行礼道:“自当尽力一战,还请道友出手。”
  二人言吧,开始战斗起来。鸿钧先用那龙头拐杖,一杖打去。却见杨眉手中显出一杨柳枝一摆,道道绿光闪现,把那拐杖荡开。
  就在此时,混沌之中又一人来到。李航抬眼望去,正是那陆压道君。不过,并没干预两人对决,只是行了一礼。鸿钧两人自然看见,但因对决挡中,只是点头示意。
  鸿钧也不着急,拿出红绣球就打。没想到,这红绣球刚到对方身边,就见对方身边混沌之气一番,红绣球直接与鸿钧失去了联系,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陆压见此,皱了皱眉,叹息一声,对着李航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混沌,回洪荒去了。
  见陆压离开,自己又失了红绣球,鸿钧一惊,不敢随便用法宝打人,脚下显出一朵十二品金莲,手中盘古幡轻摇,一道道混沌剑气杀向对面的杨眉。那杨眉凛然不惧,手中杨柳枝轻摇,混沌之气翻滚,一阵阵波动散发开来。无论是混沌剑气还是其他法术,到了他的周围,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斗了十几招,杨眉招式一变,一阵特殊波动闪过,直接把鸿钧手中的盘古幡和脚下的金莲收了去。见是如此,鸿钧皱了皱眉头,把太极图一展,定住周围空间。随后手中一指,一口大鼎、一道豪光、一方玉印等等法宝,接连而出,向着杨眉而去。杨眉依然不惧,双手轻画,众多法宝又被他收了。
  见是如此,鸿钧一招,四口宝剑挂与两人周围,成就阵势,把杨眉困与其中。就在鸿钧将要发出雷霆,震动四剑攻击之时。杨眉身前空间一阵波动,大阵中失去了对方踪影。再看之时,对方已经出了阵势,趁此机会还把太极图收了过去。
  见是如此,鸿钧收了诛仙四剑,挺杖直接打去。杨眉手中的杨柳枝也是一摇,成为一杆杨柳叶为枪尖,树枝为枪杆的大枪,与鸿钧战在一起。
  两人这一近身肉搏,却是另一番景象。没有华丽的招式,更没有什么空间破碎,搅乱混沌。就如两个平常武士各自练着自己的招式,交手千余次,拐杖和大枪却没碰到一次。混沌气流从两人兵器间闪过,根本不受任何影响。两人舞动兵器,似乎根本就在另个一个空间之内,连混沌之气都没带起。
  两人这一交手,就是二百多年。直到最后,杨眉手中的长枪突然如同变成了一条绳子一般,排成了一道波浪,划过一道看不清楚的轨迹,抵在鸿钧的手腕上,挡住了拐杖接下来的招式。
  两人一触及收。苦笑一声,对和杨眉说道:“最后,还是贫道输了。”
  杨眉长叹一声,松开手中的长枪。只见其化为一道飞灰,消融于混沌之中。拿出收走的法宝,还给鸿钧说道:“贫道也没能赢!这些东西,还是还给你吧。”
  “老友看来决定要去了,你到也混了个逍遥自在!”鸿钧接过法宝,对着杨眉说道:“可惜,贫道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再也无法回头了。也无法如道友一般逍遥自在了。”
  “每人都有每人的道,勉强不得,别人也求不得。”杨眉看着鸿钧,有哀伤也有惋惜,接着说道:“但愿在混沌之中,再能相遇。”
  不等鸿钧说话,转身到了李航以及三清跟前说道:“见过几位小友。老道要离开了,就送你们分礼物吧!”
  说着,伸出手来,见两根杨柳枝出现在手中,一根枝丫递给了李航说道:“小友以后前途无量,到有可能也与老道一般。若有那天,还望道友莫忘了老道才是。此树枝为我本体上的一个枝丫,有我对空间法则感悟,小友空间法则也有所领悟,老道就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李航接过,道了声谢,不知说什么为好。只好答应下来,若有那天,定于其共游混沌。见是如此,杨眉点了点头,欣喜之余把另一根枝丫递给老子说的:“你等三人都是有着大机缘之人,现在拜在鸿钧道友门下,正道有望。这算是老道提前送你们的祝贺之礼了。”
  三清收下,一番道谢。鸿钧看着这些,没多说什么。送完礼的杨眉也是如此,低头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对着鸿钧说道:“道友,老道去也!”
  鸿钧还了一礼,杨眉摆手,转身一动,消失在滚滚混沌当中。看着消失的杨眉,鸿钧轻叹一声:“又一位老友不再了!”
  看着此时的鸿钧,李航心里也是叹息:“谁道圣人无情?仙人也好,圣人也罢,都没脱出一个人字。终究还是有着自己的喜好哀乐,自己的七情六欲的。只不过,修为够高,能控制自己情绪而已。”
  随后,领着众人回到紫霄宫,各自闭关参悟这次收获去了。而在平时给三清讲道的广场之上,已经摆了六个蒲团。回到紫霄宫的众人,等鸿钧去了大殿,三清按顺序坐下。李航想了想,在通天下面做了下来。也神游太虚、领悟此次守护去了。
  观看此次两人对决,李航是守护良多。尤其是杨眉大仙对空间法则的运用,让李航明白,自己只不过对空间的理解处于浅显的层次。许多东西都是知道,运用起来却是一塌糊涂。而且,这空间法则,似乎并不仅仅是天道显世的那一部分,还有无数的奥义存在其中。就比如在混沌中,自己就无法如杨眉那般,直接破开混沌,瞬移而去。顶多顺着空间结合之处,辗转腾挪而已。
  鸿钧与杨眉的对决,转眼就是九千年过去了。紫霄宫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首先结伴而来的是三人,分别是女娲、伏羲和红云。本来第一批就六个蒲团,见前面已经有了四个人,剩下两个,女娲座了一个。而红云趁着伏羲和李航见礼之时,坐在了最后一个。女娲不满的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而伏羲见没蒲团了,只好选择坐在了女娲身后,为其护持一二。
  随后,赶来的是却是一个面色冷峻,身穿黑服的中年人,一脸傲然之色,谁也不原搭理。来了之后,高傲的直接坐在了第二排的第一个座位之上,也就是太清老子身后。而这中年人,此人正是鲲鹏。再之后,又陆陆续续而来了一些人。让李航记住的,也就前面一些人。尤其是自己见过的镇元子和后土两人。至于其他,也就是比较有名之人,才被李航看一眼。比如帝俊、太一、东王公、西王母、冥河等等几十人而已。
  几百年的时间,转眼而过。就在万年时间将要结束之时,又见两人匆匆赶了过来。这两人中,一个身材特别高,比一般人高出一个头,又极瘦,高高杆杆如一根细长的竹竿一样,极是惹眼。光着一双大脚丫子,面色仓黄,一脸疾苦,整个人看上去,活脱脱像是饿了很久的难民,此人便是接引。另一个却是肥头大耳,面色圆润如玉,神情庄严稳重,慈悲祥和,端是一副好皮囊,好个得道真仙,这人正是准提。
  让人更加难以置信的是,两人灰色的道袍皱乱,头发零散,气喘嘘嘘,很是狼狈,似乎在穿过混沌之时花费了大气力。
  准提环顾四周,又看向正在关闭的大门,且说二人入殿,发现已经有差两千多道者云集,唯独在一三寸高台下六人端坐蒲团,准提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恍惚闪电般让人无从捕捉,细不可查。
  准提哭丧着脸对接引道:“师兄,可怜我西方路途遥远,我等爬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却不曾有歇脚之地,悲乎哀哉!”
  说着就要头撞殿柱,接引连忙拉住,劝慰不已,道:“师弟,切莫着急,只怪我等腿脚慢,不曾及时赶来,错过良机,莫哀,莫哀!”
  虽然准提和接引是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是在场的哪一位不是大神通者,这一句就和在他们耳边诉说也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