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竖威望指鹿为马(中)
  两人说话间,曹行已经点燃了火把。那女子恐惧地望着曹行,当确定无法逃脱时,缓缓地闭上眼睛,脸上的愤怒转换成无谓的平静了。叶知秋看到这张绝望的脸时,心里大骇。因为他看着这张脸有些眼熟。他努力地想在那里在什么时间见过这张脸。
  云郎不知叶知秋怎么就变得凝重了。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叶知秋从这个姑娘身上想到了什么。这么想着,云郎又多看了那女子两眼。他也发现自己觉得这女孩很熟悉。可是自己见过的女孩就那么几个。到底会是谁?他努力地想啊想。终于,他想起来了,大叫:“是她。”
  与此同时,叶知秋也想出来了,脱口道:“是她。”
  “我过去寻事,你趁机把她救出来。”叶知秋低声道。
  “咱们在哪里会和?”云郎问。
  “你去过的那个石D。”叶知秋道,“就这么定了,我先去了。你要见机行事。”
  曹行举着火把,就要点台上的柴火,叶知秋在下面高声喊道:“住手。光天华日之下,你怎么就这样随便的草菅人命。”
  “你小子是谁?”曹行问。
  “我是江湖无名之人,人送绰号‘玉面王子’卢忠。”叶知秋继续蒙骗道。
  “‘玉面王子’?哈哈!”曹行大笑道,“我看你畏畏缩缩,倒像个无耻王子。”
  “无耻总比你这个灭绝人性的好。”叶知秋道。
  “你敢骂我?我杀了你。”曹行就要动手,南怀义呵斥道:“住手。咱们‘南剑山庄’讲究以德服人,你用武功对付一个无名小卒,这样不是太没有面子了。这位壮士,你方才说我们是随随便便草菅人命。那你的意思是说她确实是中原人了?”
  “不错。她就是中原人。”叶知秋道。
  “你如何证明?”南怀义问。
  “因为她就是我老婆。”叶知秋走到那女子跟前,很痛心地道,“老婆,你不是说上山采药了,怎么会被他们抓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子抬头看看叶知秋,虽不认识他,但从叶知秋的眼神中能看出他是真心救自己。叶知秋向前就要把女子身上的绳索解下,南怀义忙向前阻止道:“你要救她吗?”
  “我老婆,我当然要救她。”叶知秋道。
  “你以为自己能救得了?”南怀义道。
  “人常说‘南剑山庄’是个讲道理的地方,我相信现在南大侠你做了武林盟主,更应该讲道理了。”
  “可是你的道理并没有就讲清楚。”南怀义道。
  “你想要我说什么?”叶知秋问。
  “至少多说些你们夫妻间的事情,让我们这些人都听听才能判断你是不是撒谎。”南怀义道。
  “这并不难。”叶知秋道,“我和老婆从小就认识。说青梅竹马并不为过。所以,长大后,我两的结合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以为我们结婚后生儿育女,无忧无虑的一辈子。可是,三年了,我们始终没有孩子。她很着急,就寻找偏方。有人告诉她,在南方有一种药可以治疗我们的不育症,她就去了。一个月来,我没有她的消息,我很着急,决定去找他。所以就路过这里。没想到我竟然在这里见到我老婆,更没想到你们把他当做了苗疆妖女。”
  “你是江湖人?”南怀义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叶知秋道。
  “怎么解释?”南怀义问。
  “我已经解释这么多了,不想解释了。”叶知秋道。
  “也不需呀你解释了。”南怀义道,“众位还记得苗疆有个‘五毒教’吗?“五毒教”教主曾来过咱们中原武林,她曾对我说过他的愿望就是威震中原武林。一个偏帮邪教要在中原立足,还放言威震中原武林。没多思考,我拒绝了她的要求,并且还警告她,如果再让我在中原武林看到她,我定会杀了她。我以为,她听了我的话,会乖乖地呆在她们那个苗疆了。谁知,她求我不成,便来硬的。几天前,江西‘无量帮’帮主洪启天来到‘南剑山庄’,他告诉我一件悲惨的事情。在他‘无量帮’的地盘上,有一个山村,一百八十口村民,在一夜之间死光了。”
  南怀义突然不说了,像是对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到现在还不能平息心中的愤怒。叶知秋很想看看南怀义这个忠厚的面容下能耍出怎样的把柄。所以,他并不急于催促南怀义讲下去。南怀义也没人让叶知秋等太久。他长舒了口气,接着道:“一晚上,一百八十口人。我真的很难想象杀这些村民的是怎样的一个冷血动物。所以,在第一时间,我赶去了那个山村。到哪里时,离惨剧的发生已经过了三天,虽然已有大半人被埋葬了,可我看到的尸体还是不少。让我震惊的是,这些尸体都还完好无损。就像刚死一样。”
  “大家都是江湖人,都是见过死人和处理过死人的。所以,大家也必定知道这样一个道理。人死后,不管是在夏天还是在冬天,过了一天时间,尸体就会变形,然后会有一些蚊蚁会附在尸体上。可是,在这些尸体,上我没有发现一丝腐烂的迹象。我赶到很奇怪,然后用鼻子嗅了嗅他们的尸体,在他们尸体上,我闻到一股尸臭的味道。”
  “在这里,我C一句话,我南怀义活了这么多年,在江湖上也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中原武林的那种毒药使用后会用腐臭味。后来,当然,没过多久,我想到了苗疆的蛊术。作为咱们中原人,谁都没有见过蛊术是什么东西,只是听前人传说蛊术是用死尸培养一种毒虫,等毒虫长大了,再把毒虫杀死,磨成面,制成毒药。想到了这一点,我又返回了村庄。就是在我返回村庄时,我发现了这个女人,她正偷偷摸摸往村庄水井里撒毒。各位,这样难道还不能说是人赃俱获吗?”
  “杀了她,杀了她。”下面的人开始起哄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能让她说话吗?”叶知秋道。
  “不能。”南怀义道,“我堂堂的武林盟主,难道要同这个女人当面对峙吗?笑话。”
  “师傅,这人就是来捣乱的,让我把杀了。”曹行道。
  “杀了她,杀了她。”台下的人又起哄了。
  “这么多人欺负一对无权无势的夫妻,你们不觉得丢人吗?”说话间,从人群中走来一个年轻公子,这人相貌清秀,骨骼修长。只是眉宇间时不时地流露出一股杀气。像是他的人生遭遇了很大的不幸,或许是他现在背负很大的仇恨。
  “你是谁?”曹行指着年轻人问。
  “无名之辈。”年轻人道。
  “你上来是要为他们说好话吗/”曹行问。
  “不,我来是为了主持公道。”青年道。
  “说得好。”南怀义道,“我南怀义奋斗一生就是为这个江湖找到一个可以说实话,可以讲真理的地方。既然你要为他们主持公道。先请壮士报出姓名吧。”
  “我姓冯,你就叫我冯生吧。”冯生道。
  “冯公子家是哪里的?”南怀义问。
  “我无父无母,所以盟主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后台。”冯生道。
  “年轻人,说话够狂的。”南怀义道。
  台下,云郎认识这个冯生就是之前救过他性命的冯生。只是他不明白冯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之前他不是说要找司马月容,问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等有机会,我一定问他有没有同司马月容见面,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台上的女子就走。叶公子说他会制造混乱,让我见机行事。可是,他同南怀义啰嗦了这么多,为何还不动手。也无怪乎云郎不解。叶知秋是在走向台的途中改变了注意。他不想一开始就制造混乱。因为他不确定在场的这么多人,有多少是南怀义的人。他怕制造混乱后,云郎不能把女子救出,反而害了云郎的性命。稳妥起见,他想用计谋把女子就走。如果计谋不成,在采用强硬手段也不迟。所以,他向南怀义编制了一套谎话,他不期待南怀义能够相信他的谎话,他只希望南怀义能当这么多人的面,为了颜面,放了这女子。
  当南怀义说出烧死这女子的原因时,叶知秋知道事情并没有想他们想象的,杀死这女子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江湖中说话力度。或许,这女子还不小心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事情,才让南怀义杀人灭口。至于这女子看到了什么事情,叶知秋认为可能是绊倒南怀义最后的证明。在心里他更坚定把女子救出去的念头。
  计谋不成,他准备来强硬手段,谁知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叶知秋看这人武功不错,眉宇间露着杀气。照理说应该是久闯江湖的人,怎么会当众冲撞南怀义?
  “南盟主,这女子残杀人命,杀她天经地义,你为江湖主持公道,我们很感激你。你就快下令杀了这个女子。”崆峒掌门何满江大声道。
  “是啊师傅,杀了这女子,在有人敢捣乱,弟子定不饶他。”曹行道。
  “对啊,师傅,杀了他们。”廖侠,薛彰,武艺三人走上台,把叶知秋同冯生包围住。
  “你们都给我退下。”南怀义道,“这位公子说讲正义,我作为武林盟主,难道要靠拳头说话吗?他们要讲正义,我就给他们讲正义。”
  “现在不用了。”冯生道,“实不相瞒,我来这里的最初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很早就听说‘南剑山庄’南怀义是个讲道理,行侠仗义,喜欢为武林人主持公道的英雄,我来这里就是想拜见这个英雄,现在看来,一切都算了。”
  “小子,你敢当众侮辱我们师傅,我给你拼了。”武艺拔剑,一个“黑虎掏心”,刺过去。冯生也并非吃素,见武艺的剑过来,冷笑两声,也拔出自己的佩剑,同武艺打斗在一起。三十回合,武艺有些不支。照这样下去,不出十招,冯生就能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