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运筹

  萧城,大帅府宴会厅内,此时张灯结彩。
  大帅种世衡,设下酒宴热情款待厂公鲍宁一行众位将领,另外也是庆祝大辽已经和西夏在贺兰山附近开始了交战。
  李元昊没有采纳谋士张元的计策,和大辽求和,继续侵蚀大宋的疆域。
  而是采取了出兵迎击大辽,派出少数兵力屯边萧关,防止大宋趁机进犯的策略。因为在李元昊看来,大宋这屡战屡败的手下败将,根本不堪一击,所以李元昊宁可把主力放入东面抵抗大辽,也不愿意把过多的精力投入到大宋这边。
  “厂公、韩大人、杨大人,几位大人一路上昼夜奔波,十分辛苦,种某略备酒宴,为几位大人接风洗尘,另外据锦衣卫的密探传来消息,西夏李元昊已经与辽国辽兴宗在贺兰山附近展开交锋,真乃可喜可贺!来诸位大人,亲满饮此杯。”种世衡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鲍宁路上已经通过,韩琦和杨延昭详细了解了眼前的这位萧关种大帅,种世衡字仲平,洛阳人,大儒种放的侄子。种世衡年少时崇尚气节,兄弟中有想分其资产者,他全数辞让给予,只取图书而已。最初因其叔父种放恩荫,补任将作监主簿。
  后来种世衡遇到了自己的伯乐,也就是现在自己的手下,在东厂任职的东厂指挥使范仲淹。种世衡有八个儿子:种诂、种诊、种谘、种咏、种谔、种所、种记、种谊。其中种诂、种诊、种谔战功显赫,关中百姓称其为“三种”。
  其中种世衡的五子种谔就是后世《水浒传》里,鲁智深、杨志等人经常口中提到的老种略相公。
  鲍宁等人也端起酒杯,冲种世衡示意了一下,然后纷纷一饮而尽。
  “厂公大人,属下再敬你一杯,听闻厂公的厂卫组建以来,朝堂官员、军队、百姓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这些都是厂公的功劳,属下早希望能一睹厂公的风采,今日得见,属下三生有幸,在此借花献佛,敬厂公大人一杯,请满饮此酒。”种世衡心中确实对鲍宁很是景仰,故此,又敬了鲍宁一杯酒。
  鲍宁喝完酒后,将酒杯一放,问道:“种大人,请问萧关的驻军可否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厂公大人,属下萧关的全体将士常年驻守在边关,哪怕是现在西夏人马到了城下,我萧关将士也能立刻出关迎战。”种世衡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大宋官兵就当如此,种大帅的种家将,名不虚传,来诸位将军,喝酒。”鲍宁对种世衡的回答很是满意,鲍宁身为现代军人出身,对于种世衡这种铁血汉子,一代名将自然很是欣赏,所以这夜,鲍宁喝多了……
  清晨,鲍宁被枕边的黄芝唤醒,鲍宁看着身边的美人,又来了兴致,鲍宁刚想采取行动。
  黄芝阻止了他,提醒他,现在是身处萧关,又是白天,如果让人发现厂公房间里藏有女人,会引起非议。
  鲍宁觉得黄芝说的很有道理,便克制了自己的欲火,满怀遗憾的,在黄芝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
  鲍宁和黄芝刚穿好衣服,房门传来被人敲打的声音。
  “什么人?”鲍宁问道。
  “厂公,我是文广。众位大人都在萧关帅府等待厂公,有重要军情。”门外传来了文广的声音。
  “好,我立刻前往。”鲍宁说完,回头在黄芝唇边闻了一下,把黄芝闻得愣在原地,她显然不太适应夫妻间的吻别……
  鲍宁身着一身金盔金甲,步入帅府,众武将早已分列两边在等待,鲍宁这个统帅。
  “有何军情,速速讲来。”鲍宁帅案后坐稳,立刻排起虎胆问道。
  “回禀厂公,据锦衣卫密探回报,辽兴宗率十六万七千辽兵,分三路攻夏:北院枢密使萧惠领北路军六万,皇太弟耶律重元领南路军七千,辽兴宗统中路军十万,计划一举灭夏。
  大军一直前进四百里,未遇任何抵抗。最终,辽军在贺兰山北麓发现元昊部队,辽军纵兵进击,把夏军杀得大败。李元昊与我宋军打惯了胜仗,初遇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辽军,自然压力倍增,尤其是当他看到辽朝源源不断的增援士兵,心中大惧。于是,李元昊又使缓兵计,派使臣向辽兴宗谢罪请降。
  本来辽兴宗耶律宗真打算见好就收,罢兵撤军,但是辽国内部有出现了纷争。辽国有不少党项人,这些党项人早有心投奔西夏李元昊,此次趁辽国与西夏开战之际,想暗中投奔李元昊。所以辽国内部的党项人趁势连夜组织起来,偷偷的出了辽国军营,真的投奔到西夏去了。
  耶律宗真盛怒之下,派辽国特使下书李元昊,让李元昊将叛逃的辽国党项人归还辽国。但是李元昊不从,甚至斩了辽国特使,以至双方翻脸。
  于是,耶律宗真派萧惠为前锋,又朝李元昊西夏军杀去。李元昊见势不妙,边撤退,边坚壁清野,烧掉一路上凡有的粮草和居所,连撤一百里之遥。这种焦土政策十分管用,辽国十万大军本来要以战养战,这样一来,后勤顿失保障,人粮马料皆成大问题。特别是辽国战马,因缺草料,病亡大半。李元昊又继续派人“请降”。
  辽国君臣正在大营计议,李元昊忽然发起猛攻,直袭萧惠大营。萧惠忙整军出战,把李元昊又打得败退。
  辽军正待追击,忽然天起大风,吹扑向辽军。大风一吹,辽国兵将皆心惊肉跳,一时军中大乱。李元昊的西夏军已经习惯了自己地盘上这种风沙乍起的天气,立刻命西夏兵将反攻,把辽军打得大败,俘获数十辽国贵族大臣,辽兴宗本人只与数十骑勉强逃脱,差点成为这位妹夫的阶下囚。但双方就此一战,皆伤亡惨重。”任怀亮详细的将得到的情报,讲述了一遍。
  鲍宁听完前方的军情,连忙从帅位上起身,命人拿来了大宋、西夏与辽国三方边境接壤的地图,招呼众将一起查看起地图来。剩下的下级军官,都让鲍宁遣散出帅府正堂。
  片刻之后,鲍宁说道:“西夏李元昊,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铲除西夏李元昊这个后患,只要李元昊一日不死,我大宋永无安日。今日就是我大宋一雪前耻之日,为好水川一役死难的将士们报仇。你们附耳过来。”鲍宁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在场的众位将领……
  清晨,一路身着西夏军服的人数足有数千人的军队,正在冲着西夏都城兴庆府的方向前进。
  表面上看他们是刚从前线撤下来的西夏大军,虽然每个人都衣衫褴褛,但是每个人都精神充沛,如果再细心的观察,你会发现这支数千人的军队没有西夏人特有的发型,也就是头顶剃成光头,而两侧留法,两侧的头发分别留下一束辫子。
  这支神秘的军队每人都头带帽子,虽然两侧都留下了辫子,但他们的头顶则没有剃掉头发。他们行军选择的是人烟稀少的路线,尽量避开大路。
  而与此同时萧关的城门敞开,一路路军队从城中出来,向西夏方向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