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国之社稷臣

    眼下,刘良把一些施工平面图定义,耐心的讲解给众人听,随后又把比例尺和一些浅显的几何公式列举出来,最后连立体图形的概念,也都提及出来,可谓是废了大力气。
    不过呢,效果很好,至少张昭看自己的眼神就让刘良感到满足。
    “主公大才!哦,不,主公……”张昭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到最后索性不拍马屁,不整这些没用的,而是专心致志的研究这些新接触的知识,用功的研读理解,已期把这些知识用在实处。
    不得不说,能够得到忠正有才义的张昭辅佐,让刘良轻松了不少,更有利于他的计划推行,大大缩短了华夏老百姓的苦难时间。
    张昭绝不是什么开国功臣,而是华夏国的社稷臣,其名永留史册,为后人崇拜!
    “家主,已至亥时,夜间还回总部吗?”
    “哦,这么晚了……”刘良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此处离刘家村骑马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半夜三更的回去,恐怕多有不便。
    “算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外间有死卫部队驻守,你们全都去好好休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呵呵,不辛苦……”
    刘开心不在焉的,很明显不在状态,刘良不明所以,但当着众人面也不好多问什么。
    只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眼下这个时代而言,是如何确定时间的准确性的。
    白天,刘良曾看见自己的近卫,利用小型的铜制圭表来确定时间,但到了晚上的时候,他还真的没看见,周围之人用什么工具来计算时间。
    不懂就问,是刘良一个好习惯,有着失魂症做挡箭牌,他无所畏惧,“现如今,夜间靠什么计时?”
    主公问出了一个白痴问题,让众人随之一愣。
    卞玲珑和瑶儿已经前去布置房间,此处只留下最了解刘良的晴儿。
    未免自己的这位爷,再次出丑,晴儿快速的抢答:“爷,难道忘记?夜间的计时,通常都是蜡烛和湿火绳。”
    晴儿的一句话,算是提醒了刘良。
    他这才想起,但凡住在房间里,夜晚都会有婢女准时的更换即将燃尽的蜡烛,而在野外的时候,会在身旁点燃一个较长的,在固定位置打结的湿绳子。
    【火计时 古代人通过燃烧蜡烛,或一根以固定间隔打结的湿绳子来计时】
    妹的,这白天还行,就是阴天下雨没太阳的麻烦了点。可这晚上的计时,也忒落后了吧?
    钟表?
    有一定难度!
    不过呢,可以让爱琢磨、好研究科技的洪老爷子试试,毕竟齿轮这方面知识难不倒他。
    眼下嘛,得想个靠谱的法子……
    哦,有了。
    刘良废话不说,再次作画,不一会工夫,一张图纸便出现众人面前。
    “此物,我称之为,沙漏。可以作为临时的简便的计时工具。子布,你命人研究一下?此物的尺寸,不要太大,底座不要超过六寸,高度以一尺为好,方便个人携带。计时的时间,要精确在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误差最好不要太大。”
    张昭接过图纸,仔细的看了一眼,“主公画的,可是漏壶?”
    妹的,感情哥们白忙活了,沙漏这玩意早就有了。
    刘良剽窃不成,老脸有点挂不住了,“呵呵,可以这么叫。”
    “古之漏刻,具是桶状,多盛于水,开口可见桶内刻度,方便用于计时。主公的图画,貌似是封闭的,让人何以看见,上层沙子是否漏掉?何以看到,时间刻度?”
    一听说漏壶这玩意,要比自己的“发明”还要简陋,刘良再次来了精神。
    “哦,中间的位置,我会用透明的玻璃替代,方便辨识和刻画刻度。等以后玻璃工艺改进之后,外部只需木框固定,中间装沙子的容器,会换成全封闭的纯玻璃制品,这样计时起来,就会更加的准确。”
    “原来如此。吾,即刻就让木匠去验证。只不过,中间部位尤为关键,需要有玻璃实物,作为依据,不知主公那里?”
    “嗯,知道,我会让玻璃工匠赶制的。”
    “那就好。只要有玻璃刻度,如此简单工艺,很快便出成品,应用于实处。”
    “太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哦,元叹,你明日跟我回刘家村?吴郡的迁徙队伍即将到达,咱们也好提前为顾伯母,以及顾家眷属挑选适合的房子。”
    “主公,无需为此等小事劳心。只需,选一处安静场所,安置老母便可。其他顾家家眷,此处高楼一层,便可奢侈存身。”
    对于红砖高楼这种稀罕玩意,顾雍可是向往的很,巴不得自己全家都能住在这里。
    “嗯,也好。顾伯母的居所,我来安排。正好吾母甚是孤单,两位老母亲,与邻为伴,倒是一桩美事。”
    见主公把自己母亲跟主母相媲美,顾雍感激莫名,“主公仁慈,雍,敢不从命!”
    “子布,你那里呢?”
    “主公不必,为吾操心!吾,父母早逝。妻,又因生产次子,而年初身陨。现今,家中唯有老仆、婢子,照顾幼子,于吾为伴。”
    “彭城张家,除了两队商旅,在外贩卖营生,并无其他眷属。日前,已书信通知管家,不需几日,待商队回归,张家,便会整体迁徙东莱。”
    “哦,差点忘记。还有一事,需,禀告主公!吾有一好友,琅邪人士。赵姓,讳昱,表字元达,年方廿一,现被乡里,委任里正。此人,清修疾恶,高洁廉政。朝廷常侍作乱,举孝廉而不仕。”
    “前几日,过门来访。管家之处,得闻吾,投奔东莱之事实。此人,深知主公之清誉,随行书信,多恳求于吾。欲,听从主公教诲。愿,麾下重天授之姿,一展心中之报复!”
    赵昱?谁呀?
    能够被张昭盛赞之人,绝对是个人才!
    丫丫个呸的,这特么就是吉星高照、好事自动上门啊!
    “太好了!子布快让他来?正好能分担一下,子布身上的担子。要是真累坏了我的大能人,还不得哭死我啊!”
    虽然主公的回应,貌似不怎么着调,但是信任自己、关心自己的事实,是毋庸置疑的。
    “主公……”
    张昭直谏、骂人是一个顶俩,但要是论拍马屁的功夫嘛,却是拙嘴笨腮,始终不得要领。
    酝酿了好半天,张昭堪堪说出一句没营养的话,“昭,愿为主公,效死力!”
    “呵呵,死力啥的,就算了!你能健健康康的多活个七八十年,我便能多压榨你一点。记得哦,健康很重要?殊不知,你即便有一万种能力,你可以征服世界,甚至改变人种,但你没有健康,一切只能是白扯。”
    “哦,还有,等这里的事物,都上了轨道之后。子布兄,要再娶她几房妻妾,多多耕田播种,也好让我有机会,压榨你儿子的能力。呵呵呵……”
    “主公……”
    张昭很聪明,自然明白主公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但他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去表达心情,只有故作哭笑不得的表情来掩饰内心的激动。
    “好啦,太晚了,都早点休息,散了吧!”
    “诺!”
    房间啥的,二女早就去提前布置,张昭、顾雍二人揖礼告退,没有刻意去多此一举的提醒。
    离开餐厅,刘良看到走廊两边,每隔一段距离都挂有陶瓷烧制的油灯用于照明,虽然灯光不太明亮,但是却能让人眼视物,至少可以看清脚下和房间编号。
    可谓是,贴心服务!
    而油灯里面的油脂,好像是一种植物混合动物油脂制成,燃烧时略带一股提神的清香,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