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人意外的晴儿

    所有人安置妥当,刘良一一前去查看,聊表关心后携二女偷偷的溜出客栈。
    什么都是眼见为实,他准备好好的体会一下东汉的风土人情。
    有两个美女妹妹(侍女可比他大,鄙视)作陪,刘良的兴致很高,趁机给二女购置不少小玩意,作为最初见面时冒犯的补偿。
    女人天生就是购物狂,天生就喜欢花男人的钱,贯串古今,都一个样儿,眼下里晴儿的笑模样足以代表一切!
    转了不到一个小时,刘福便派人“追杀”过来,不得已,只能回到客栈。
    你别说,这一个小时绝不白转,最起码刘良了解到“百万钱”是什么概念。
    怎么说呢?
    民以食为天,就拿主食-黍米(黄米)的价格来做比较。
    县城里的米价是,1斛=90枚五铢钱。(不是按斤卖的哦)
    当然了,这是正常年头的米价,丰年会低一点(70-80五铢钱).而灾年则高到没谱(几百上千都有可能)。
    汉代容量的计量单位有五种:一、龠(音yue)竹制管子,里面正好能装一千二百粒黄米;二、合之为合(音ge),意思是说两个龠(管子)合在一起的容量;三、十合为升;四、十升为斗;五、十斗为斛。
    而衡量重量的单位也有五种:一、1200粒黄米重12铢;二、两之为两,2个12铢是一两(15克);三、十六两为一斤(250克);四、三十斤为一钧(7.5公斤);五、四钧为一石(30公斤)。
    如果换算成现代的重量:合与两相等,一两大约15克,然后乘于三个10,1斛=15000克=15公斤。
    钱是五铢钱,顾名思义,一个铜板等于5株,也就是5钱,而90五铢钱=450钱。
    现代的黄米不是主食比较稀少,价格不好衡量,咱们用普通的大米来计算。
    一公斤普通大米的价格是6元,15公斤是90元,也就是1斛米=90元=450钱。
    计算一下,1元=5钱=1五铢钱,而百万钱相当于人民币20万元。
    (哎妈呀,太累了……)
    福伯说了,百万钱都不伤筋动骨?
    太特么有钱好吧!
    刘良很想知道,自己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回来后,急匆匆的跑到刘福的房间。
    这一次,失魂症的好处显示出来。
    刘良不用忌惮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仔仔细细的询问了刘福,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了解到自己的身家几何,以及自己家族的影响力。
    刘无,这个身份的确是汉室宗亲,只不过他是东汉鲁王刘兴这一脉的,与现任皇帝刘宏那一脉比较远。
    刘无的太爷爷与汉章帝刘炟是同辈,但年龄却只比汉和帝刘肇大五岁,当时因为得罪了窦氏家族(窦太后和她的家族窦景、窦宪势力)从而剥夺了官职(汉室宗亲的原因18岁当上宫廷内臣),贬为庶民。
    刘无的父亲与河间孝王刘开是一辈的,而刘无和解渎亭候刘苌是一辈的,至于刘苌则是汉灵帝刘宏的亲爹。
    也就是说,当今皇上是刘无的侄子,而小屁孩刘辩和还未出生的刘协是刘无的孙子辈。
    给力呀,哈哈!
    
    皇叔吗?再过十年,哥们儿就真成了皇爷爷了,这辈分,爽呀!
    (连这便宜都占,我呸他一脸)
    由于刘无的太爷爷遭窦氏家族迫害,只存活了两个幼小的儿子,其子嗣又少的可怜,而刘无爷爷、父亲还都是老年(30-40岁)得子,故而辈分极大。
    现如今血缘亲近的、有来往的,只有在雒阳当守门官的谷城门侯刘洪刘元卓,他是刘无大爷爷那支子嗣,现如今已年近五十,膝下无子,几乎断了子嗣。
    千万不要小瞧了刘洪,他可是在华夏历史上被尊称为“算圣”!
    珠算就是他挖掘壮大的,而且他还是汉代杰出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比之发明浑天仪的张衡,也不逞多让。
    这还不算什么,当刘良知道自己便宜母亲是清河崔家嫡女,表姨母更是徐州陈家当代家主之正妻,而且三家来往密切,多有商业上的交流。
    清河崔家他不甚了解暂且不说,但徐州陈家却是大有来头,先不说陈家几代都有官职在身,单说财产就不逊于徐州糜家,属于徐州地界头号势力家族。
    至于家里的财产,刘福也难以估算,反正不算土地、店铺这种固定资产的话,手里光流动资金就有两三亿钱,难怪百万钱在刘福的眼里不算什么。
   妹的,就这还起名叫刘无?要是起名叫刘有,还不富的流油、胖的压倒炕啊!
    嘻嘻,百万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嘛,爽啊……
    惊喜,一个接一个,刘良有些承受不起,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刘无这个人物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
    想了又想,他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点背的家伙有可能死于山贼的乱刀之下,自此树倒猢狲散,作为独子的刘家也彻底的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蝴蝶飞~呀,煽动未来的翅膀,打开梦想的天窗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一路小曲,刘良屁颠屁颠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还未等刘良走进房间,瑶儿已迎了出来,“老爷吟诵的是什么杂曲?听上去,莫不让人欢快!”
    “呵呵,好听吗?等有空教你哈!哦,你们吃了没?”
    由于与刘福较长时间的交流,两人只能是边吃边唠,至于颜良,他早就拉着左髭丈八和众护卫们混在一起、打成一片。能够吃饱喝足、说咸扯淡,再没事儿打上两架,狠上几回,就是颜良和左髭丈八梦寐以求的生活啦!
    “我们都吃过了,就等老爷回来安歇。嘻嘻……”瑶儿性格开朗,也比较善于言谈,小心思、小动作更是能玩出个花样。
    “哦,那就好,早点睡吧!”
    “老爷还没安寝,岂有婢子先睡的道理?老爷宽衣……”
    穿衣服还行,可让二女脱衣服,刘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虽然心理上并不抵触,但道德上嘛……
    
    唉,要是没人知道就好了!可惜呀,咱的贞节牌坊还得立啊!
    “哦,不用,我自己来,你们回房间睡吧!”
    “老爷还在恼怒婢子吗?回房间?这里不就是吗?难道,还要罚跪于门外!”瑶儿的眼珠子直转,一直努力试探着刘良的反应。
    “你们要和我睡一个房间?这……”
    刘良这才看到,房间的地板上有两块草垫子拼凑的床铺,其中一个,上面铺盖着兽皮和一床丝缎铺盖,而旁边另一个的草垫子上,只有一床凉席和麻布被子。
    我靠!榻榻米呀!这条件够艰苦的,哥的老腰哦……
    不行,席梦思必须有!
    要不然,滚床单的时候,波棱盖儿(膝盖)还不磨秃噜皮了?哥的性福呀!
    
    滚床单啊,啥时候才能滚呢?妹呀……
    不得不说,刘良很猥琐,大大的猥琐,虽然现在的他冒似一本正经、目不斜视。
    自行脱掉外衣,还好贴身有汗衫遮羞,但没有短裤的存在,刘良感觉下面凉飕飕的。
    借着被子的掩护,他偷偷地摸了一把自己的物件,发现这玩意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小,反倒和成年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不由得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你妹的,真想把他哪玩意写成小豆丁!可为了广大读者的某种偏爱,想想,还是算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啥娱乐项目也没有。
    天黑,就是未成年穿越者的悲哀!
    悲伤可以自行料理,欢乐当然需要分享,而痛苦最好留给别人!
    睡不着觉的刘良,便跟二女唠起闲嗑、转嫁痛苦。
    你别说,人就怕相处,几番深入的交谈,晴儿好像不再那么的抗拒,而瑶儿更是抓皮上脸、暖和暖和便上炕!
    不过,刘良也是有收获的。
    知道自己便宜老爹是个仁慈之主;了解瑶儿其实是福伯的外甥女;感受晴儿悲惨的童年时代,等等等等。
    最主要的是,他晓得福伯的确有皇室血脉,比之大耳贼、爱哭鬼刘玄德所鼓吹的中山靖王之后还要靠谱。
    只不过,没有会做买卖的爹,自己又不会做草鞋卖,以至于落魄到“卖身为奴”的地步,悲哀啊!
    翌日。
    天气晴朗,酷热不在。
    早起的刘良心情并不好,只因他得到消息,昨晚有一个护卫因伤重而去世,享年20岁。虽然医工一再强调其他的伤者不会出现意外,但是并没有缓解他悲哀的情绪。
    原先商定好重伤者留下恢复,等家里增援的商队过来,再接他们回东莱老家,而其他人则先一步去清河拜访崔家,随后修整调养好后,再前往雒阳。
    现如今,意外的打击让刘良决定多休息几日,直到家里派人接走这些重伤者为止。
    可能是看到自家公子情绪的低落,刘福并没有出言阻止,而是按照刘良的意思,派人快马加鞭前去东莱、清河两地报信,告知消息以免两地家人的担心。
    一连三日,刘良闭门不出。
    用瑶儿的话来说,老爷的失魂症,病发了。整日里,用羽毛沾墨写写画画的,全都是鬼画符,没一个能看懂的。
    护卫们没了笑容,颜良、左髭丈八也没了笑容,福伯整日里一副谁欠他好几百吊的脸!
    瑶儿倒是没心没肺的,只不过,被刘福狠狠地训斥一顿后,也老实了许多。
    只有晴儿是个例外,她不再回避刘良,一直默默地陪伴左右,研磨、倒茶,做好刘良吩咐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