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孩子(求月票)
  部队派军车一路护送他们回家,开车的是老乡王铁柱。
  邹政委专门指派王铁柱将他们平安护送回去,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路上,气氛略微有点尴尬,尤其是王铁柱,在面对一个前司令的儿子,完全不晓得该说啥好。
  他还没见过比县城司令大的官儿。
  “开慢点儿,她不舒服。”
  倒是高峰仪,淡淡吩咐了一声。
  王铁柱拉档,减慢了速度。
  那一晚自己全家去告诉他,麦芽糖上有避孕药的事儿,第二天一早,他抱着人就往医院跑。
  都来不及坐给养车,赶着板车就去的。
  农场的书记心好,给的不是骡子驴,而是两匹膘肥体壮的马。
  马拉车还算快,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城里。
  一气儿就住到现在,一个星期才回来。
  这是闹出啥玩意儿来了,好好儿的人,第二天就进了医院。
  王铁柱忽然有点同情白薇薇,好好儿的一个大小姐,到落到这种穷乡僻壤,跟倒霉男人一起捱苦。
  白薇薇是被高峰仪抱下车的,外头还裹了一件军大衣,生怕她受了风,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十岁的大孩子被大人给抱下来。
  “你回去看看叔叔婶子吧,回来一趟不容易。”
  这算是打发了王铁柱。
  高峰仪大跨步迈进门槛里,把白薇薇放在堂屋凳子上,然后转身关上两扇大门。
  王铁柱坐在车里,忽然望了一眼高家那屋檐,矮小的墙头自己以前还爬过,从墙里头伸出来的大片大片杏子枣子柿子还有樱桃树的枝叶。
  小时候,这里可是他们的乐园。
  村里数高峰仪他妈会种树,又数高峰仪家里的花花草草最多。
  一年到头吃不完的果子,只是以前有大部分要拿出去上交。
  自己到底在嫉妒他啥呢?
  王铁柱苦笑着摇了摇头,人家从司令的儿子掉到这村里,已经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
  军车调转车头,从坑坑洼洼的村道里一路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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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仪靠近凳子上的人,再即将要伸手抱她的时候,白薇薇忽然伸出手,一把把他胸前的红花给拽掉了。
  那是在部队给他慰问拍照的时候,别上去的。
  男人低眉,轻笑:“拽得好。”
  “扑哧”一声,女人也笑出声来。
  “来。”
  他伸出两只手,白薇薇乖巧起身攀住他坚实的肩膀,趴到他怀里。
  他抱着她回东屋去,累了一天了,该洗个澡睡觉。
  高峰仪烧水忙到很晚,等他自己洗完,已经是深夜,轻手轻脚的进屋,灯早就被他拉熄了,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在黑夜里弥漫。
  他听到,只觉得心安。
  仿佛黑夜能视物一般,他顺手摸上床,还未来得及躺下来,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忽然缠住了他的腰。
  温热的身子钻进他怀里,脸蛋隔着薄薄的汗衫,唇齿在舔舐、撕咬。
  “薇薇,不可以。”
  他声音嘶哑得他自己都心惊。
  “不。”
  她仿若小兽般的呜咽,此刻听着也像是在心头挠了一爪子。
  “你还生着病。”
  他深吸一口气,强调了一遍。
  白薇薇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病怏怏的,整个人软弱无力耷拉在他身上挂着,“我想要孩子。”
  孩子!
  又是一击,重重击打在他心口。
  险些内伤喷血出来,男人咬紧牙关,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深可怖,暗夜里无人察觉。
  “薇薇,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抱住她,手在背上轻抚,真像是在爱抚一个孩子。
  “嗯。”
  不可闻的轻吟从她鼻间溢出来,宛若魑魅靡音。
  “如果有天,你爸妈要咱们分开,你该咋办?”
  他语气很轻,声音里甚至有一丝笑意,仿佛是开玩笑,如果看不见脸,白薇薇重生十次也听不出来,这才是……可怕呢。
  “爸妈?”
  白薇薇略微犹疑:“峰仪你这是什么话,爸爸不会要我们分开的。”
  高峰仪点头,脑袋搁在她的头顶,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一般:“对,爸爸不会这样。”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白薇薇就接上来了:“妈……妈的话我不会听的,我不会听她这种话。”
  “真的吗?”
  男人心头浮起一丝暗喜,不听母亲话的女人似乎不多见。
  “看情况,这种没头没脑的事儿,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
  白薇薇的确是太虚了,说话都有气无力。
  高峰仪搂紧了她,手往她衣服里探,一边探一边问:“你还想吃麦芽糖不?”
  白薇薇摇头:“不想,我不大爱吃那个,妈让我带的,我一个都没吃,你忘了?”
  再确认了一遍她没吃,男人放下心,将她整件上衣扒拉下来,脑袋覆到她胸前,湿滑的舌头伸出来,一路慢慢往下。
  女人却紧张起来,两只手护住胸前,“峰……峰仪,我……我……”
  他忽然这么热情,让她接收不过来。
  以前他很生猛的,哪怕克制着自己,不是太粗暴,也会像座山一样压下来。
  咋会……?
  “别怕,放轻松,乖,这次我们一定要弄出个孩子。”
  男人攥住她两只手,欺身而上,将她压在床上,滚烫的舌处处流连。
  他要是没记错,病的这个星期恰好是她的月经期。
  大夫说,就是因为这样,风寒才会严重。
  前天干净了,现在应当是他们扶起孕育孩子的好时机。
  “薇薇……听话。”
  他一只手放在她腿上,被死死夹住了,又不好强掰。
  “好。”
  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个字。
  白薇薇的羽睫挂上了一滴泪珠,她莫名得觉得紧张,比新婚夜还要更甚。
  一个猛地俯冲,他彻底进入了那片神秘领域,唇也贴紧了她的唇瓣,将她所有的哭泣都咽下。
  她脑海里如同被放空,一簇又一簇烟火在天空炸响。
  从没有想到,灵与肉的纠缠会是这么痛苦又炙热。
  一个星期过去了,夫妻俩哪儿也没去,就在家好好住着。
  白天高峰仪出去打野鸡,抓鱼,中午的时候回来炖汤,到了晚上就端给她喝。
  有时候会有兔子,但是他不告诉她,偷偷在造屋杀完了,直接端给她,反正她似乎也喝不出来味道。
  野味比家禽的滋补效果要好得多,白薇薇脸色红润了不少,手脚摸着也不像以前那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