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心魔幻境,娘子醒醒
  通灵神宫内城的大门,会在十五日开启。按理说,应该是在明天的。但这白光中不仅没有任何危害,反而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好似里面灵气浓度已经结成实质,然后透过门缝散发出来的一样。“四哥,你退后,我过去看看。”云千依望着那白光,总感觉里面有什么在吸引自己一样,让她迫切的想要走进去。“妹妹,你别动。”楚御云拦在了云千依面前:“我先过去看看,若是没事,你再进!”即便心中怀疑这就是内城的入口,但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有风险在,楚御云是绝对不允许妹妹先去的!“四哥。”云千依心下有几分感动,但是她如何能让四哥自己去冒这个风险?“我们一起!”云千依眼神坚定。“哈哈好!”楚御云豪爽一笑。身旁,帝龙君在楚御云没看到的地方,攥住了云千依的手腕。三人一同走进了那白光之中。帝龙君怀中的那面镜子在白光中散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随后,白光瞬间消散,而三人也不见了踪迹。“小龙君,我就要死了。”头晕目眩过后,帝龙君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望了过去。“我知道你心性高傲,天生尊贵,不愿理会这些凡尘是非,但如今白泽一族内忧外患,小七无法担负着族长的责任,白泽一族,还是要靠你。”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的白泽老族长,眼睛紧紧盯着他。“义父?”帝龙君有些惊讶。怀中的镜子绽放着金色的光芒,帝龙君看着眼前的白泽老族长,虽然声音还在,但面容已经有些模糊了。“你愿意叫我一声义父,可见还是认我对你的养育之恩的。”床榻上,白泽老族长笑了笑。帝龙君神色复杂。他不知道为何会看到已经死去的白泽老组长,对于老族长将自己养大,他心中很感激。但是。义父性格古板,对他严苛有加,从不会这般温和的对他说话。更不会拿养育之恩来说话。“你是谁?”帝龙君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人。“我是你阿父啊,小龙君,你去了灵域一趟,竟连阿父都不认识了吗?”白泽老族长眼神中带着一抹失望。帝龙君眉头紧皱。怀中的镜子绽放的光芒越发璀璨,白泽老族长的面容也在帝龙君眼中逐渐变成了虚无。“小龙君,是不是那人类女子迷惑了你?”“你和人类女子契约,阿父并不反对,但你身为尊贵的混沌兽,怎能和她结同命契?那人类女子,只配成为我们的奴仆!”帝龙君抿了抿唇,这话,倒像是真正的阿父能说出来的。可是,阿父早已去世,眼前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算要装,为何不装的更加像一点?“罢了,阿父知晓你向来不愿听这些话,唉,阿父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你过来,让阿父在最后看看你吧。”那白泽老族长对着他招了招手。镜子中绽放着白光,让帝龙君心神十分清明。他知道眼前这族长是假的,所以走过去的时候,十分警惕。就在他靠近的那刻,变故横生。只见那白泽老族长竟便成了一只奇丑无比的怪物,张牙舞爪的对着他袭来。帝龙君早有准备,抬头便是一掌。嘭!那怪物后退几步,竟是缩小了很多。“孽子!竟敢对阿父出手!”怪物嘴里发出白泽老族长一模一样的声音。“滚!”这该死的怪物,竟敢冒充他阿父,占他便宜?帝龙君再次一掌。这些时日,跟在云千依身边,他的丹田虽然还没有恢复彻底,但修为已经逐渐恢复了。自从进来这通灵神宫之后,更是感觉回到了以前。只是之前一直在掩饰自己,就连帮着神符宗参加比试的时候,都刻意瞒下了自己的修为。可此刻,那怪物却让他展露出了全部的实力。“嘶哑哑!”掌风带着恐怖的破风之声,令怪物嘴里发出悲嚎之后,消散了。眼前场景倏然一变。帝龙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宫殿式的建筑之中。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高大奢华。又处处透着股古老的气息。帝龙君感觉手上一沉,发现那面镜子竟然变成了巴掌大小。他刚拿了起来,便听到身旁传来一声痛苦的“唔”声。只见云千依躺在他的身旁,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水,发丝都被浸湿,双眸紧闭,似乎梦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痛苦。“娘子?”帝龙君喊了一声。可云千依却根本听不到。帝龙君神情焦急,不断呼喊着她,想到那镜子的妙用,还将镜子塞入了她手中。“醒醒,娘子快醒醒。”幻境之中,云千依好像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小依,这云上宫的布置,你可喜欢?”姑苏无名满眼深情的看着云千依,那俊美的脸上带着股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笑容。他们二人飞在半空之中,脚上踩着祥云,四周有凤凰萦绕歌舞。云千依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喜气洋洋,处处红色的宫殿。云上宫。天道宗宗主姑苏无名为了求娶神级炼丹师云千依,特意令九天所有神级炼器师一同打造的整个九天最豪华的宫殿。这宫殿极尽奢华,九天白玉铺地,黄金之精为盖,里面奇珍异宝无数,是九天女修人人羡慕的存在。但云千依望着下方这豪华奢靡,处处悬挂红绸的宫殿,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小依?”姑苏无名见她没有说话,眉头微皱:“可是有哪里不喜欢?”云千依没有说话。姑苏无名温润儒雅,说话之间自带着股深情:“距离我们成婚还有三月的时间,现在改还来得及。”“不用了,都挺好的。”云千依摇了摇头:“可能是这几天炼丹太多了,有些疲乏,我想先回去了。”明明眼前的姑苏无名,温润如玉,风光霁月,还对她情根深种,有着九天第一深情的好名声。可云千依看着他,心中总有股无名之火,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