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还想继续,头上突然打断他来:“几位好雅兴,追击之下尚且吃肉喝酒,扮做官吏。好得很!”
  话一说完,人也站在桌上。
  为首汉子开口道:“这位朋友说的什么话,真叫人听不懂。我们兄弟四人便就是官家当差。何来扮做一说?”
  那人笑盈盈地望着他:“好说辞,好孽畜,得了人形人貌确也有点口舌。只是未得人心人性。”
  便是手伸入怀中,抽出一沓黄符朝顶上抛去。几人大骇,或是连忙后撤、或暴冲向窗、或摸到门处、欲出这包厢去。
  那人一看如此,急忙朝客栈顶跃去,给楼顶破了个大口。然后止不住的哈哈大笑:“果然是没脑子,没脑子。这全是假货你们竟吓得如此狼狈。”
  几人大羞,便是耐不住火气冲那人奔去,这人却也不惧,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黄符。
  几人哪还吃这亏?便是向他急追来,他哈哈大笑,这一沓黄符在空中翻滚飘摇,完全笼罩住几人。却有光华大绽,几人齐齐动不得了。
  县衙。
  何权快步出得衙门口,见到徐文清,便询问到:“这几妖邪可有话招?”
  “审讯之时我便在侧旁,这几个精怪嘴也是硬。”
  徐文清又道:“咱们现在既怕它们不说,但是也怕它们说。”顿了下“我偷偷在屋顶时听闻他们血种已埋就,在我看来,我们并非是没有时间去解决此事的。”
  他用胳膊比了个圆形道:“毕竟如果真举行什么污天仪轨,它可能是需要同时激活血种的。”
  何权回道:“是,清风坞虽小却也只是相比较而言,它们人手很可能不够。”
  “事实而言,我认为它们必定会铤而走险。”
  “哦?”
  “县爷你看,这几妖顶着如此削弱幅度深入人境必有难以想象之坚定缘由。况且现在已投入甚巨,回头不得。”
  二人边说边走,已到了房前。
  何权眼也不抬,一支手唤了小厮来:“把地图带上来。”
  也便是十数息,小厮回了来。
  何权凌空一展,地图在空中舒展完全又缓缓落下。
  眼睛望着徐文清,道:“标一下吧,徐捕头。”
  徐文清便手指上一处,何权一看不禁道:“这倒也省事儿,附近只有一块聚集之所。”
  “只是料想不到它们何时行事,难免提心吊胆,劳心劳力。”
  徐文清叹气:“更别说它们究竟会冒险完成仪轨,或是冲杀牢狱。”
  二人相顾无言。
  再说另一边众妖知几妖落网后面面相觑。
  便在暗沉石窟中,众妖之间几近无声。
  “咳咳,诸位,事已至此总得有些章程,拿出一些对策吧?”位中一马脸汉子开口。
  众人纷看至一女。
  她道:“现今事已至此,再难回头。也只得见刀山踩刀山,遇烈火穿烈火。”
  “应当如何做,何时做,怎么做?”有妖出声道。
  “依我之见,先行仪轨,再乱县牢,末报血仇。”
  “为何不先救大哥?”
  “非是不救,而是不能。我等也只余最后几人。若何狗布兵监牢,便是羊入虎口。本来便是缺人,再去个一二?那便再回不去妖域。”
  “如何行仪轨?”
  “为今之计,只有请老羊行惑心秘术集众,再说其他!至于何时,急不得了,我也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