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魔性的笑声
  “他能逃出这么大片的野外森林吗?”克里问。
  阿诺说:“你应该问,他能不能逃出这片海域,逃去其他国家。”
  “不会吧!”克里惊讶地说,“他怎么才能逃出这片海域呢?”
  阿诺说:“已经不能用我们的标准和逻辑来看待这件事了,明白?你见过我这么狼狈过吗?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我十年的刑事侦探生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这是第一次。”
  “他真的杀了他的父母?”
  “也许吧,他亲口说的,没有亲眼见到,我也很难相信。或许我高估了有些人的底线。你的上几代都是将军,我的上几代都是富可敌国的企业主,我们的出身背景让我们无法理解一些普通家庭背景的人。”
  克里说:“可你还是懂他们的需求,让他们支持你,投票给你。”
  阿诺说:“身为一个政客,如果不懂大部分普通民众和底层的需求,注定是要失败的。”
  克里点了点头:“你说的太多了。”
  十架直升机仍在森林上空盘旋,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阿诺叹了一口气:“唉,他又不知道躲哪去了。”
  阿黛尔说:“他毕竟是人类,有和我们一样的需求,总会觉得肚子饿,需要出来找吃的。我们可以让运输机送食物过来,在这里用餐,而他不可以。”
  阿诺说:“你说的太对了,就这样跟他耗。”
  “你真的想干掉他了?”克里问。
  阿诺说:“我已经给所有参加搜捕的人员下达了命令,只要他现身,直接击毙,不管用什么方式。”
  “可惜了,这么小个孩子。”
  阿诺说:“我说过我找到他以后,如果他不听劝,就干掉他。何况他杀了他的亲生父母,这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阿诺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震耳欲弄的枪声和炮弹声。
  “走,过去看看!”
  他说完快速跑过去,克里和黛茜阿黛尔紧跟在后面追过去。
  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大树遮天蔽日,只有少量的阳光穿透进来,在潮湿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晕。
  预警侦察机的红外线从茂密的树顶穿透进来,在地面上到处扫射。
  杰西飞快地狂奔着,从一棵大树后面弹跳到另一棵大树后面,速度相当敏捷,让人眼花缭乱。
  数颗子弹和火箭弹射下来,在他四周熊熊燃烧,场面堪比战争大片。
  杰西继续飞快地穿梭,穿过燃烧的大伙,朝和海域接壤的方向狂奔。
  阿诺飞快追过去,待他跑到一块巨大的礁石附近,迅速举起那杆新式狙击冲锋枪。
  瞄准镜将杰西的头部放大了十倍左右,一颗6CM的子弹迅速发射出去,无声地落在礁石旁边。
  一大团火焰喷出来,向四面飞溅。
  杰西愣住片刻。
  就在他愣住的这一刹那,阿诺另一颗子弹紧跟着发射出去,仅用了0.4秒,在杰西的脑袋上空无声爆炸。
  这时森林里的各种动物惊慌地朝四处逃散,有一些朝这边跑了过来。
  杰西继续呆呆的站住不动。
  阿诺走过去,走到离他莫约十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张廋小的脸被熏成了黑炭,脸上、脖子上、胳膊、胸前到处都是荆棘丛划伤的痕迹,看上去血迹斑斑。
  阿诺问:“还想跑吗?”
  杰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阿诺说:“你再快,也没有我这杆枪快,明白?”
  杰西的嘴唇嚅动了一下,用微弱的声音说:“先生,你要杀了我吗?”
  “我说过等我找到你,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会干掉你。说,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在酒店挑衅和袭击?”
  杰西说:“那不是我干的。”
  阿诺说:“不要狡辩,除了你还会有谁?我都派人追你追到这里来了。”
  “好吧,那的确是我干的,因为我想试试你的身手,看我能不能赢你。只要我能赢你,除掉你,我和罗素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了。”
  阿诺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现在能告诉我吗?”
  “不,我说了等我能实现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阿诺冷笑一声:“你是在逼我出手杀了你吗?”
  “你不会杀我的,先生,因为你杀了我,就永远找不到罗素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肯放了你,你就会带我去找它,对吗?”
  “呸,想都不用想,我永远都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它是属于我的,它只信任我,只愿意让我当它的代理人,哪怕是你也不行!”
  黛茜突然冲了过来,双手握拳看着杰西:“放肆,居然敢跟我男人这样讲话!”
  “黛茜!”
  阿诺想盒喝止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黛茜已经冲出去了,对准杰西的脸部凌空一脚踢过去。
  杰西冷住片刻,身体一滚,迅速躲过了。
  黛茜连环脚左右开弓,招招对准杰西的脑门和前胸,脚步拳头带着呼声,将杰西逼到巨大的礁石后面。
  黛茜直追上去:“来呀,先跟我打,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杰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身体一个倒空翻,翻到石头上面,从石头上跳了下去。
  “来呀,跟我打,不要跑。”
  黛茜话音刚落下,杰西突然搬起一块巨大的石头,朝她当面砸了过去。
  “黛茜!”阿诺迅速腾空跃起,挥脚一踢,将石头踢偏,差点砸到站在一边观战的克里身上。
  克里大声呼喊起来:“快,来人,所有人都过来,都到哪里去了?”
  一群警卫员和地面陆战队队员跑了过来。
  “在灭火,先生!”警卫队长诺威尔说。
  直升机开启洒水模式,大片大片的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很快将地面的火熄浇灭了。
  “快,保护好总统先生和两位女士!”克里说。
  警卫员和陆战队成员全部端起了枪,对准杰西。
  杰西大声笑了起来,声音带着稚嫩的魔性,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多人对付我这么小的孩子,真是丢人。”
  阿诺说:“这一点都不丢人,因为你不是普通的小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罗素交出来,交给第九空军司令部。你乖乖跟我回去,回到玛格丽特校长的天才学院去念书,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不要辜负上天赋予你的天分。”
  “不。”杰西摇了摇头,“我是不会把它交个任何人的,你也不行。”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嗖”一声,手上的新式狙击枪再次启动。一颗子弹以光波的速度射出去,射到杰西脸上,无声地炸开了。
  一大股火焰喷出来,向四面爆炸,把所有人惊的目瞪口呆。
  杰西被炸了个正着,整个人身首分离,血肉横飞,整张脸被烧成了焦炭。
  所有人看到杰西这样的场面,都惊呆了。
  阿黛尔走到那块巨大的礁石旁,她用手捂住嘴,因为尸体被烧焦的气味令她有些作呕。
  “他被你干掉了?”克里问。
  阿诺耸了耸肩:“是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直在挑衅我。挑衅我就是挑衅国家机器,何况我还有比国家机器更先进的东西。”
  克里问:“什么东西?是这杆能发射微型核导速度快比上光速的枪?”
  “当然不是。”阿诺说,“是我和我的女人们。”
  他说完再次将黛茜搂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亲。
  克里笑了起来:“你俩在一起的确无敌,一个女灭霸,一个神魔,谁都怕你们。”
  “你也是我的完美情人。”阿诺说完一把搂住阿黛尔,在他脸上亲了亲,“懂政治,代表社会良心,能帮我稳定民意,平息所有反对声音。”
  阿黛尔笑着说:“主要是你聪明智慧,什么都做的好,我只是起到了一点微乎其微的辅助作用。”
  “好吧!”阿诺说,“我们先不要得意的太早,现在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主要的东西还没找到,它到底在哪呢?”
  克里说:“的确,可你把那孩子干掉了,我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了。”
  “那就先回去吧!”阿诺说完看了看天边火红的落日,“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啊,大家都累了,回去整修整修,准备投入更大的战斗。”
  警卫员和国家陆战队士兵们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准备走出去。
  两个警卫一路跑过去,把杰西抬了起来。
  “现在怎么搞呢?”克里问,“需要向他的家人亲戚们交代吗?”
  “当然。”阿诺说,“现在就给艾莎打电话,让他通知所有人来领取尸体。”
  “哦,好吧!”克里说完对身边的警务长诺威尔耳语了一番。
  “我们回去吧!”阿诺和黛茜阿黛尔一起,向停在不远处的总统专机走去。